程瑾书刚说哇，顾湘心中仿若瞬间清醒，她对待程瑾书下手的那件事，不知怎么就被李若白知道了，她那时候还以为是自己动静闹得太大，后来程瑾书回来，她就以为是程瑾书自己说的，但若是算起时间，那自己身边的梅花，就真的是内奸。
“贱人，你凭什么说这一句我就信你，你不过就是想要从我这里攻破，让我承认罢了。”
顾湘嘴角上扬，露出一抹冷笑，嘴角的鲜血染在贝齿上，显得十分骇人。
“你可以不信，我并没有威胁你的意思，这件事我不过就是想告诉你一声，害怕你到死都是个被人蒙在鼓里的可怜虫，而且还一直自作聪明。”
程瑾书面上风轻云淡，好似对她要交代的事情并不在意，她对于顾湘口口声声的贱人也不在意，她的内心不是以前那样的脆弱了。
“我要见大哥，你们谁都没法污蔑我，我要见大哥。”
顾湘疯了一样地吵着要见顾南方。
“你们凭什么将我抓起来，我是大哥的血亲，你又是个什么东西，你和大哥还未成亲还算不得上顾家的人，你们这群身边的狗腿子，难道分不出来谁才是顾家的女主人吗？”
顾湘目光犀利地扫过身边的每个人，眼神中像是有刀子一般要将他们全都刺死。
“表小姐，现在我们还能这样称呼您一声，但是您也要认清自己都做了什么，今日程小姐就是三爷派来的，您难道还以为三爷会救您吗？”
贾青走到顾湘身边，手中拿着鞭子，在她身旁走了几圈，将鞭子交到了程瑾书手中。
“程小姐。”
程瑾书点了点头，将鞭子握在手里。
“你，你要干什么？”
顾湘因为内心中有阴影，对鞭子一类的东西，有着由内而外的恐惧。
“你放心，我现在还不想打你，因为时间还长，可以慢慢地来。”
程瑾书不屑地看了一眼被绑在椅子上的女人，好像几年之间光阴流转，现在的她不再是案板上的鱼肉，现在任人宰割的是顾湘。
四年前的雨夜，那是个让她凉透心的日子，那时候顾湘的嘴脸她才看得一清二楚，这个女人可以坏道这个地步。
“嫂嫂，湘湘到底犯了什么错你要这么对我，要是当年怀疑你腹中胎儿的事你依旧耿耿于怀，湘湘给你下跪道歉都好，但是你现在这样帮着我，到底要我说什么啊。”
顾湘的脸还真是能瞬间变化，刚才还是咬牙切齿的模样，现在一改从前，经是温柔可怜，又换成了平日里对待外人的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。
“呜呜呜，嫂嫂，你多狠的心啊。”
顾湘在众人面前演的一出好戏。
“既然你这样说，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，就在昨天夜里，有人送来了一个倭国人，说是你们特务处的，至于长相吗，我看有些丑陋。”
程瑾书刚说到这里，顾湘的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僵硬。
“那我接着说了，那个男人脸上布满了伤痕，好像听说在倭国的特务处，还是个小官，手下主管的就是安插在各军阀身边的线人。”
程瑾书说完，笑着看向顾湘，目光一瞬间也不移开地瞧着她。
“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，我听不懂。”
顾湘别过头去，下意识地躲开程瑾书的目光。
“而大上海的军阀，只有南方一个人，那你说，那个男人管的人会是谁呢，谁才是南方身边的汉奸呢？”
程瑾书嘴角带着笑意。
顾湘将嘴巴闭得很严实，根本没打算开口说什么，不过程瑾书没打算等她开口。
“毕竟顾小姐是南方的妹妹，我们还是给那个倭国人用刑吧，到时候他说了，就什么都好了。他若是交代了谁是南方身边的那个线人，不管真假，直接杀掉。”
程瑾书最后一句话说得十分决断，给人一种不得不信的感觉。
“你敢！”
顾湘一个没忍住，开口喊道。
她其实心里知道，村上要是被抓住，一定不会保住她的，那个那人对她恨透了，因为她当年背叛他，见到她之后那样折磨她，要是被抓住，一定会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将她交代出去。
“我为什么不敢，将人拉下去吧。”
程瑾书转身就要走，于是便要离开，顾湘坐在椅子上喊着程瑾书。
“你，你给我回来。”
下一秒顾湘的嘴巴被人堵上，发不出声音。
程瑾书对着身边的贾青小声说道：“带我去见那个村上吧。”
程瑾书走出这间牢房，穿过长长的廊道，黑暗的墙壁上挂着一盏灯，在潮湿的牢房里一阵阵发霉的味道传来。
贾青打开一个封闭牢房的门，这间看起来要比关押顾湘的那间更加严密，哗啦一声推开铁门，程瑾书抬眼，面前正坐着一个穿着一身黑衣服的男人。
双眼被黑布蒙上。
男人的脸上布满了疤痕，十分可怖，像是被一道一道的割了的。
“谁？”
男人的中文说得有些蹩脚，程瑾书缓缓走进去。
“程瑾书。”
程瑾书缓缓开口说出了自己的名字。
男人瞬间没了声音，程瑾书笑了笑。
“对于我这个名字，你应该很熟悉吧。”
程瑾书冷笑着端详面前的男人，贾青在程瑾书耳边小声的耳语了几句，程瑾书的笑意更深了。
“你还活着？”
村上脸上的表情十分惊讶。
“当然，似乎对我的生死你也很执着，你和你的手下顾湘，还真是一样。”
“程小姐，你在说什么，我听不懂。”
村上露出了一抹狰狞的笑。
“那我来说说，在很多年以前，有一个小女孩儿被一家日本人收养，和另一家的少爷在一起了，是个倭国人。
然后两人就开始悄悄地暗结珠帘，然后那个小女孩儿被那个少爷嫌弃，玩弄，她怀恨在心，在她知道那个倭国少爷根本不会娶她以后，她心中暗暗得下了杀心，当听到征兵的消息，她就偷偷地将那个少爷换上去，让他上了战场。
后来啊，那少爷真的如她所愿，死了，她过去的那些事就没人知道了，可是世事无常，那个少爷没死，找到了她。”
程瑾书还没说完，村上就叫了停。
“你别说了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