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瑾书本以为他会十分纠缠，没想到说完了这句，只是开口对她说了一句话便走了。
傅云琛走了以后，程瑾书脑海中才反应过来刚才他说的话，他好像叫傅云琛。
程瑾书在脑海中反复地想了几遍这个名字，好像在什么时候听人说过，但是却不记得了，只是听起来耳熟。
心想大概都是生意上的人，以前她许是听顾南方讲过吧。
她和傅云琛初次在火车上见面时的不愉快，便随着这一次的搭救变得烟消云散，程瑾书转身走向刚才坐着的角落，不过这时候的杜良言已经不知去了何处，就连影子都找不到一点。
她没有刻意地去寻找这抹身影，大概是也不值得这样。
程瑾书平静地坐在那里，回头时顾南方早已经没站在原来的那个位置，连着歌舞升平，舞池中的那女女也占了不少的位置，她更加瞧不见人，便又乖乖地等着顾南方过来。
他刚才说很快就回来的。
因为刚才的惊吓还有睡觉时吹了一阵冷风，程瑾书感觉头有点疼，脑海中又回想起杜良言，现在剩下的只是厌恶。
这短短的几个月不到一年的时间，她对这个人就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。
此时在不远处的暗地里，一个人正在看着她，正在程瑾书身后的。
然后悄悄地消失了。
宴会里面的歌女正在台上一展歌喉，缓缓的歌声伴随着台下跳舞的男男女女，程瑾书靠在沙发上，扶着额头想要休息一会儿，但是这时候就听见外面好像有些吵闹的声音，程瑾书睁开眼睛。
昏暗的灯光闪烁在大厅的每一处，舞池中跳舞的男女似乎也有人听到了外面吵闹的声音，停止了跳舞。
“外面是有人在吵闹吗？”
程瑾书听到舞池中的一个女人说道。
似乎大家都听到了外面的吵嚷声，而且越来越大。
“让我进去，快让我进去，我进来找我女儿！”
一个十分苍老的男人的声音，传进了大厅里，不少人以为是父亲来找在这里面唱歌卖艺的女儿，就见不少青帮的护卫从里面跑出去，像是阻拦。
程瑾书与其坐着无聊，不如着人过去看看热闹，不少的人也随着声音的方向走出去了，程瑾书直起身子，缓慢地跟在后面，一步一步地向外走，
程瑾书向外走，前面的人挡住了视线，但是越往前走，便听到前面的声音越来越大。
“这是个洋人啊？”
“求求你们让我进去，我来找我的女儿。”
“竟然是个洋人！”
···
程瑾书听见嘈杂的声音，便踮起脚尖来，看到门口被阻拦着的男人，让她觉得这事今天第二个惊讶。
刚才见到杜良言的时候便已经让她足够觉得惊讶，面前的父亲，让她无法觉得浑身一震，面前的查理斯穿着一身破旧的衣服，十分凌乱，满脸的络腮胡子十分憔悴。
程瑾书看那一眼的时候，心里有一瞬间心里酸酸的，大概这就是有血缘关系在，程瑾书闭上眼睛，向着人群中往后走。
但是不知道谁在身后推了她一把。
“啊！”
挤在人群里险些跌倒，这一瞬间，外面的查理斯一抬头便看见了她，直起身子来大喊道：“女儿，我的好书儿，她就是我的女儿，我是你爹爹呀！”
周围人的目光全都看向她一个人。
程瑾书是瞬间成了众矢之的，查理斯一脸可怜的样来看向她，程瑾书想要转身离开，但是身后的路已经被看热闹的人围住了。
“求求您让一下，让我过去。”
程瑾书向后走。
“书儿，你怎么能不认识爹爹呀，书儿，爹求你了，看看我。”
查理斯老泪纵横地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，程瑾书想回去，但是周围的人全都将她堵住了，而且十分厌恶地看向她，有的人已经在后面开始议论。
“这个小姑娘怎么连自己的爹都不认呢？”
“看起来是个混血儿啊，一看就是亲生的。”
“看这小姑娘穿得一身贵气，是不是给人家当了二奶奶现在连亲生的父亲都不顾了！”
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在外面讨论着。
一句句扎心的话，像是刀子一般扎在她的身上。
“你不是我爹。”
程瑾书气哄哄的转身看向查理斯，眼眶一圈红肿地看向他，这话一出口，周围的议论声音更大了。
“书儿，你找了好人家怎么就不管爹爹了。”
查理斯声泪俱下地跪在地上，程瑾书现在是进退两难。
“你这姑娘怎么连自己的亲爹都不管了。”
周围的一个女人十分怒气地看向程瑾书，像是抱不平的一般说道，紧接着周围许多人将程瑾书围得更紧，说道：“就是，你这小姑娘傍上了有钱的阔少，就连自己的亲爹都还不认了吗？”
“我没有，你们，他不是我爹。”
查理斯哭得更大声，接着说道：“书儿，你快看看爹吧，爹爹真的很想你。”
身边的女人看向她，抓着程瑾书的手说道：“看你这样的女人也像是挤破头想进入上流社会的，生得这样好看，做了人家的小老婆怎么还不顾着家里，真是个白眼狼。”
说罢，周围的不知道哪个女人推了她一把。
程瑾书差点又要摔倒。
“对，看起来就像是个狐狸精。”
程瑾书被她们挤到了角落里。
“我不是狐狸精，你们让开。”
程瑾书推着面前的一个女人，想要走出去，但是她身材相较于那个胖女人来说确实有些无力。
众人呼上她，贴别是那些女人，在她们口中，程瑾书现在成了小三，狐狸精，多数的那些女人家中的丈夫全都是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，现在看到程瑾书生得这么好看，心中那股嫉妒的心思便更加强烈，无处发泄便对着程瑾书发泄。
程瑾书不知是被谁推到了。
“啊。”
程瑾书被人撕扯着头发，摔倒了瞬间感觉脚下的骨头都要裂了，她脚上穿的是高跟鞋，摔倒的时候正好是崴到了脚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