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下过雨的小巷里，滴滴答答的水滴，落在青石板路上，家家户户星点烛光照亮了夜空。
天还不算太晚，程瑾书见外面的雨停了，空气中透着丝丝凉意，清爽的很便想出去呼吸些新鲜的空气。
小巷里的住户不多，但都是她们相熟的，没有什么地方比这里更僻静安全了，程瑾书披了一件薄薄的外衣，穿着米色的睡裙，在家门口的小巷子里听水滴，“嘀嗒，嘀嗒”落下来的声音。
从身后被人猛地抱住，程瑾书惊呼一声，可嘴巴被人用手捂住了，她心想该不会是又要被绑架了吧。
程瑾书猛地踢动着双腿。
“别乱动。”
男人惩罚似的声音响在她的耳畔，略带一些沉稳的嗓音，程瑾书听出来了，是顾南方。
不知为何，心中竟暗暗的松了一口气。
“嗯，你放开。”
程瑾书艰难地说出这几个字。
男人将她抵在墙上，刚下过雨的墙壁上染了潮湿，慢慢浸过她薄如蝉翼的睡衣，冰凉的触感让程瑾书全身不禁颤抖。
“我不想放开。”顾南方伸手挑起女人的下巴。
女人不悦地瞪着他。
程瑾书想起与他分开的那日是雨夜，这个男人的喜怒无常，还有那让她想要远离的占有欲。
“你若是再不放开，我就要喊人了，你这是在耍流氓。”
程瑾书生的模样便是温顺驯良，生气起来吓唬人时，像极了恼羞成怒猫儿。
顾南方放开了女人。
他似是喜欢上看这女人生气，从前有些逆来顺受的，近来涨了些脾气，也颇有一番趣味。。
顾南方感受到女人双手冰凉，才反应过来她穿得那么少，将身上穿得风衣脱下，裹在了程瑾书身上。
“你的衣服，我不要。”
程瑾书三两下脱下来塞进了顾南方怀里。
男人心里的火，似是被女人勾起，程瑾书转身欲回去，腰身被男人揽过来。
“程瑾书，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？”
顾南方都觉得他从没对一个女人如此在意，关心至厮。
男人禁锢着程瑾书的手臂，她被顾南方扣在怀里。
程瑾书有些气恼的说：“对我好的人有许多，不差顾三爷一个，顾三爷还是莫要再对我这样不识抬举的女人好了。”
她与顾南方说这样的话时，心中也拿不准会不会惹怒了顾南方，但是心想这是在外面，顾南方就算再无赖，也不会将她就地正法，便壮着胆子说了。
男人嘴角微微上扬，眼眸中的失落一闪即逝，程瑾书不曾看到。
“好啊，不差我这一个，那我便对程小姐坏一些，才能让你记得我。”
顾南方将程瑾书打横抱起。
程瑾书慌张地拍打着顾南方的肩膀，开口喊叫时，天上又开始下起了倾盆大雨。
她被顾南方塞进车里。
程瑾书忘记了男人来这里不可能是走着来了。
雨水将她的身子浸湿，程瑾书猛地想要掰开车门下去，但是车门已经被男人锁死。
所有的挣扎声湮灭在暴雨里。
女人缩成一团在车后座处，顾南方将她压在身下。
程瑾书越挣扎，顾南方心里的征服欲望越发强烈，这个小女人他心心念念了那么久，就连他人在大上海时，还时时惦念她是否安好，如今回到金陵，她竟然跟自己说身边不乏人对她好。
没有丝毫的怜惜，像是报复般的侵略。
“我不如杜良言对你好是么？”
顾南方压着她还有余力的点燃了一根雪茄。
程瑾书身上的衣服有些被扯得散开，牛乳一般的肌肤上染上三两道红色的痕迹，亚麻色的头发被雨水打湿，交织在一起。
唯一不屈的便是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。
程瑾书瞪着面前的男人，心中的骄傲不让眼睛的泪水落下，向上瞥了一眼，将脸别过去说道：“自然是杜良言对我更好。”
因为杜良言没有这样欺负过她。
“好。”男人阴翳的眸子显得更加幽深。
吸了一口烟，瞬间将程瑾书压在身下，吻上了她的唇，程瑾书被烟气呛得眼泪流出来。
“咳咳咳～”
女人止不住地咳了好几声。
“你。”
程瑾书话没说完，嘴巴被男人堵住，炽热掺杂着烟草味的气息将她笼罩。
程瑾书原本被他折腾的就没有多少反抗的力气，现在顾南方又加大了力道，程瑾书拧不过他，只剩下心里在反抗。
“你要是乖些该多好。”
顾南方看着在怀里大口喘着气的妙人说道。
程瑾书因为刚刚被吻得有些缺氧，根本不知道这男人说了什么，像是离水的鱼儿一样渴望呼吸更多的空气。
——
程瑾书在家里床上猛的睁开眼，忽发现自己昨天晚上自外面回来以后，梦里还在一遍一遍重复她和顾南方的种种。
她想要忘掉那些记忆，忘掉那个霸道的男人，但是潜意识总还保留着那些。
程瑾书伸手敲了敲混沌地头，想要清醒一点。
昨天还好下雨，父母并不知道她从房间里出去，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的。
身上的睡衣已经穿不得了，程瑾书去柜子里翻衣服时，看到顾南方的风衣还在她这里。
昨天晚上那男人将她从车子里抱下来送回的家，这衣服就披在她身上。
程瑾书有时候觉得这个男人还有些良心，但是有的时候又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。
身下有些酸痛，不过还好，好像顾南方比以前温柔了些。
外面传来了母亲的声音。
“书儿，该起来吃饭了。”
程瑾书连忙从柜子里找衣服穿好。
一整天没再看到顾南方。
第二日上学的时候，程娟将她叫到小屋里，拿了些生活费，让程瑾书在学校里多买些好东西吃。
母女两个说话之时，查里斯正好就在外面偷偷看着，鹰眸中似是找到了猎物一般发亮。
“原来钱都放在这里了。”
查里斯眼角微微一动，露出了狡黠的笑容。
此时的母女二人却是什么都不知道，程瑾书推搡了半天，最后抵不住母亲意愿把钱给她放进了换洗的衣服里。
程瑾书只能默默地收下，但是想着她在学校里没有什么花钱的地方，想要偷偷地为母亲攒着。
“娘，那我上学去了。”
程瑾书拿起书带看着母亲，依依不舍地说道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