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夫人听着小丫头说话，美眸中露出怒意，原本标志的脸蛋显得有些扭曲。
抓着椅子的手，指甲用力地用力地扣着。
“又是老三，老三都与沈家断绝了关系，他还这么惦记着，老大和老二不在金陵，三五个月也不见他打个电话问一问。
还与我说是他对不起老三，那当年老三离家出走也不是我们逼得，他那个娘命薄活不得这么大的岁数，他沈南方不想留在这又与我们何干。”
大夫人说话时喘着粗气，想起便生气。
“夫人您别生气。”小丫头倒了一杯水，给她顺气。
大夫人将水放下，接着说道：“是他自己不想姓沈，改为母姓咱们也不拦着他，如今断绝了关系还好意思管着沈家借人，真是可笑，他不是在外头风光得很么，大上海的码头生意十分他顾南方独占七分，回了金陵哪行哪业他不插手？
如今他口袋里的票子足了还想要将沈家的财产分配一些过去？”
水杯被狠狠地狠狠地摔在地上，小丫头应声跪在地上收拾残渣。
“真是晦气！”
大夫人白了一眼小丫头，便扭腰转身出了门。
顾南方拿下了南码头的事情，不日便传遍了金陵，金陵东南西北四个码头全都姓了顾，不少势力在暗中对他不满，却也不敢出声。
杜良言找人查了许久但是就是没查到顾南方到底在军方有什么背景，就连他父亲那边对于顾南方这个人的记载也是一张白纸。
他都有些怀疑顾南方这个人用的是假名字。
——
“嗯~你轻点，不行，不行。”
女人略带羞涩的声音，从不远处的草丛中传出来。
“怕什么，这里不会有人来的，好妹妹，让哥哥疼你。”
程瑾书听到男子略带喘息地声音接着那一声后传出来。
她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，她懂得这是在做什么，便想要赶紧加快了脚步。
单数没想到脚下踩到了树枝。
清脆的一声响，正好让草丛里面的声音静止，程瑾书吓得猛地往回跑。
衣衫不整的女人从草丛里探出头来见到了她的背影，口中咀嚼着她的名字：“程瑾书？”
“好妹妹，看到了又能怎么样，快回来。”
男人健硕的胳膊将女人抱在怀里，两人又在隐秘无人的地方大汗淋漓。
程瑾书自认跑得够快也不曾回头看一眼，不知道那两个人会不会怪她坏了好事。
她原是去电话亭给母亲打电话的，这些日子她没回家去看父母，在电话里程瑾书觉得母亲对父亲没有那么好，每每她提到父亲时，母亲只是冷冷地对付几句，但是父亲在一边对她和母亲都十分关心体贴，程瑾书心里也暖。
她明白父亲离开了这么多年，突然回来母亲未必会一下就接受，但是慢慢的总会好的。
家里母亲身边有个人陪着她安心。
想着等到周末回家去看看。
但是自电话亭出来，路过那段无人小径时，便碰到了那档子事。
她回忆起来时还是有些面红耳赤，不禁想到那个男人。
跑着进到班级里时，她不知白衬衫后背上被汗浸湿，脸上像刚浸过水的苹果，透着红晕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刚刚做过什么呢。
因为是中午，班级里没有人，大家午休都出去了，程瑾书回到座位上，喘着粗气。
这时候杜良言肩膀上搭着一件外衣，痞里痞气的从门外进来，以为程瑾书回寝室了，但没想到刚一走进就看到了如此让人遐想的画面。
程瑾书并未发现杜良言进来，满脑子都是些不宜的画面，她觉得她像是要疯了，怎么没事脑子里会想到顾南方？
“程瑾书，你在干什么？”
杜良言双手绕过程瑾书按在桌子地两边，困住她。
程瑾书猛地一惊，发现杜良言又贴得这么近，像是受惊的小白兔，害怕自己心里面藏着的小心思被发现。
“我有点热，在教室里休息一下。”
程瑾书从旁边的桌子上抽出一张纸，扇风。
杜良言一边嘴角微微上扬，果然是个有趣的女人。
“我原本不热的，但是看见你以后，也跟着热了，这可怎么办？”
杜良言皱着眉头，故作愁容。
程瑾书将手里的纸，拿起来递给杜良言，一双琥珀色的大眼睛，抬头清澈地看着他。
“要不，你用它扇扇？”
杜良言将纸接过来放在桌子上，低下头，程瑾书不知道他要做什么，但是下一秒，唇齿间的温热让她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她瞪大了眼睛，惊慌之下伸手推开杜良言，男人意犹未尽的伸手擦了擦嘴角。
“程瑾书，你要不要做我女朋友？”
刚刚的滋味很甜，杜良言笑着说道。
程瑾书觉得她好像听错了，刚刚杜良言说了什么，问她要不要做他女朋友？
“你，你说什么呢？”程瑾书惊慌无助，懵懂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。
蒲扇叶般的睫毛，在杜良言面前忽闪忽闪，扫着他的心痒痒。
“我说，想要你做我女朋友。”
杜良言俊逸的面孔此时正认真地看着她，程瑾书又惊喜又惊讶。
一室寂静。
“我什么都没听见，我，慕允该找我，我先出去了。”
程瑾书欲起身肩膀上多了力量，她被按在凳子上，杜良言对她的表白让程瑾书有些紧张。
明明是她高攀不起，想躲得远远的人，现在离她这么近，在迈出一步，就能靠近他了。
程瑾书在心里挣扎了，许久，最后说出了一句。
“我们不合适，你还是找别的女孩子吧。”
说罢，将头埋在书里，不看杜良言。
“谁说我们不合适，程瑾书，我喜欢你，所以我们合适，我只要你说喜不喜欢我。”
杜良言猛的将程瑾书从凳子上抱起来，拥在怀中，少女的裙摆刮到了钉子，程瑾书不稳的抱着了杜良言的脖子。
不知是害怕还是害羞，双眼紧闭，杜良言没忍住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。
“程瑾书，你真香。”
杜良言这么感受着少女的美好，比他从前在北平玩过的那些都要舒服，真想就这样将她按在身下，不过他更喜欢慢慢狩猎，让程瑾书先爱上他，那样才有意思。
